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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的疼痛:我曾做了“三和大神”

导读:   夏国旺是我的表哥,从小他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后来却成为别人嘴里的“废物”。

  夏国旺是我的表哥,从小他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后来却成为别人嘴里的“废物”。

  经过他的同意,我用第一人称写下了他的故事。

爸爸的疼痛:我曾做了“三和大神”

  一

  2016年4月的一天,我正躺在深圳市三和巷口的破沙发上晒太阳,忽然大腿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。那人嘴里还喊着:“我打死你个废物!”

  我没有呼救,因为他是我的父亲。

  我叫夏国旺,来自浙江一个偏僻的小村。在我们家乡,一直流传一个说法:头上长三个旋的人以后都能干大事。几十年过去了,我们村只出了两个这样的人才,第一个考上了北大,另一个就是我。

  可能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,从小我的脑瓜就特别灵。小学一到六年级,我一直是班上第一名,奖状糊满了家里一面墙。中考结束后,我以全市第13名的成绩被两所高中争抢,一所是市重点中学,另一所则是我们当地名气很大的私立高中。

  私立高中开出了免三年学费,奖金两万的价码,承诺等我考上重点大学,还有奖励。父亲没有问过我的想法,就急赶着让我去私立高中报了名。从那时起,我美好的人生就出现了转折。进入高中,我发现自己格格不入。

  绝大多数就读这所高中的同学家境都很富裕,很多都是用钱砸开了入学的大门。和他们相比,我就是个“乡巴佬”。

  我不善与人打交道,平时有空都用来读书。室友在寝室里聊天,我也很少加入而且很难加入,因为他们聊的游戏、讨论的名牌我听都没听过。

  这时我也只能用学习和不感兴趣来掩饰尴尬,而在他们眼里,这些都成了清高的代名词。渐渐地,我被室友孤立了,他们挖苦我,嘲讽我。

  二

  有一天我吃完午饭,一个人回到寝室,正疑惑今天怎么大家都不在,室友们一起回来了,停顿了半分钟,忽然有人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说:“我的‘椰子’怎么不见了?”

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室友们迅速拢在我身边,麻利地拉开了我的柜门,从里面拿出一双白色的鞋子,这一系列动作流畅得容不下我的任何辩解。

  “我就知道是你偷的!”他狠狠地把我踹倒在地,然后把鞋子丢我面前说:“鞋子被你的脏手碰过了,我不要!要么你赔我一双,要么我现在就去找班主任,把你这个小偷开除。”

  我再三解释不是我做的。他冷笑道:“这么多人亲眼目睹鞋子在你的柜子里,你觉得老师会信你么?”我慌乱地解释,他忽然笑道:“这样好了,我也不难为你,你叼着鞋子在寝室里爬一圈,我就放过你。”

  我愣了愣,抬起头看着他。那挑衅的目光,容不得我有半点质疑。

  那样一个场合,那么稚嫩的我,慌得连大脑都忘记了思考。最终,害怕还是战胜了我的羞耻心。我匍匐在地上,嘴里叼着他的鞋子。室友们哈哈大笑,“好恶心的狗啊!”

  从那以后我害怕回寝室,害怕遭受到他们的羞辱。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,重复叼鞋的动作,然后被自己吓醒。

  我曾经试图反抗,鼓起勇气想把这件事告诉班主任。但那所学校老师眼睛基本都盯着那些家境富裕的学生,老师冷漠的眼神,让我望而却步。

  我给父亲打电话,电话里却传来他的破口大骂,说我没出息,交了那么多补课费,成绩却那么差,对不起他的付出。他说的没错,当初父亲看上了这学校的奖励,却不曾想,这所私立高中还有门类繁多的补习费、学杂费等。

  我怔怔地把电话挂断,那一瞬我深深明白什么叫孤立无援。在这样的痛苦环境下,我的成绩一落千丈。2015年高考,我自然而然地落榜了——差本科线两分。

  一夜之间我成为了整个村的笑话:头上长三个旋又有什么用,连个本科都考不上。父亲扇了我一个耳光说:“真给老子丢脸,明天就滚去厂里打工吧!”说完就走出门,留我一人默默流泪。

  泪水里,我看见了父亲工厂扑面而来的灰尘,看见了亲戚相邻指指点点的讥笑,还有那些学校里面羞辱我的同学……我讨厌这个地方!

  我恨恨地想着:与其在这打一辈子工,最后混得和他一样惨。不如出去闯荡,也许还能混好点。

  这样一想,我偷拿走父亲放在床头柜里的800元和自己的身份证,去宾馆住了一夜。我给父亲发消息,说我不愿意留在家乡,打算去外地打工,等我赚到钱就会回来。发完消息后,我就把手机里的卡扔了。

  我听说深圳是打工者的天堂,机会比较多,于是,第二天我便坐上去深圳的列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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